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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不见夏……    钟弋被这四个字冲击的,头颓废的磕在了老板椅上。    他的脑海中不禁回想到,她写的第一封信。    那是2018年的3月21号,他收到了她的第一封来信,当时的他,对她的思念其实不比她少。    或许说回来,现在也没有好多少。    他的笨笨,组织起语句来越发的熟练了,起初还只会说:亲爱的钟弋,你好,我是楚初的人,都会在开头写上:见信如唔,展信舒颜的字眼。    “亲爱的钟弋。”他不自觉低喃出声。    那手写的字,一行一行的浮现在他的脑海,他甚至倒背如流。    「亲爱的钟弋:    你好,我是楚初。    今天十月同我讲,如果有什么话可以写信告诉你,我想了想,对于现在的我们,想要交流好像真的只能这样。    我拿起了笔,坐在桌边写烂了好几张废弃的纸,主要是因为我写作文是真的挺烂的……    你上次还嘲笑我,说我的作文只考了三分!    那竟然都已经这么烂了,下面我说的话有哪些不合逻辑,就多多海涵。不对,多多包容。    最近,云姨得空总会来看我。    我的探视单上满满一页都是云姨的名字。    看着单子,其实我还挺开心的。这说明什么呢?说明云姨还是在乎我的。    我想与她亲近的心里夹杂着自卑与敏感,所以在面对云姨时,我们的相处带点陌生。    你看到这里的时候一定要问我一句:为什么会这样?    你问完,我才能接着跟你说:    是这样的,我跟你讲哦,没有拥有就不会失去。    我害怕失去,我已经……失去太多了。    我以为我的疏离会让云姨不会伤心,但好像最近我才发现,她已经再开始伤心了。    那伤心里夹杂着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情感……    就像云姨在面对楚江畅的墓碑时,出现在脸上的神情。    我不知道我该要怎么做,她才会开心起来。    我思来想去,身边靠谱的朋友好像只有你,所以我想拜托你帮我一件事?    我希望你是能答应的,主要我也不知道还有谁能帮我……    能不能帮我把我父亲留给我的那栋小院卖了?    就是降碑林里你睡过的小院。    我前天听护士说,云姨承担了我所有住院的医药费。    我不想她这么辛苦的,其实她的手里也没几个钱,为了治疗我,我真的觉得并不值得。    那栋小院的房产证就在沙发的坐垫底下。    卖了钱就帮我把钱给云姨吧,这样她也能轻松很多。    说完了这件事,还想告诉你,商越和林港也来看我了。    他们两个人还是那么的聒噪,抱着我一顿哭,像是怀疑人生一样,不是很理解我怎么就生病了——    但人吃五谷,哪有不生病的,你说,是吧。    我的生活好像因为他们的到来变得有意思起来了……    啊,忽然想起,我还没有向你介绍十月,她是我在静安院里认识的一位朋友。    她与我一样都不太正常,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她总是想与她亲近,虽然有时候我们的对话驴头不对马嘴……    她最近,因为病情加重被护士单独关了起来。    钟弋。    我是不是有可能……大概……或许,也好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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